“九牧”传说引发现代知识产权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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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九牧”林氏的子孙后裔，作为一个已定居香港多年的居民，林文龙把自己的“九牧”祖先堂号作为企业名称登记使用，在香港登记成立香港九牧王卫浴洁具实业公司（以下简称香港九牧王公司），没想到与九牧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九牧集团）产生了诉讼，引发一场现代版的“九牧”知识产权案。

　　“九牧”传说现代版

　　相传，古代唐朝林姓十六世林披公，尊儒重教，一门书香。披公共有９个儿子，在披公的谆谆教诲下，先后都高中进士，并陆续居官到刺史。按当时民间对官的称谓，刺史被称之为“牧”。林披公教子有方，一门九牧的佳话传遍神州，世称“唐九牧”。到宋代时，泉州霞洲林氏又有兄弟９人俱任知州，故又世称为“宋九牧”。自唐以来，闽南林姓族人以此为荣，不仅在族谱中加以记载，而且在闽南，几乎所有林姓人家的宗祠、祖堂及民居的门额、神龛上都会铭刻着四个字“九牧传芳”。

　　林文龙的祖籍是福建省南安市码头镇枫树村，这里是“九牧”林姓的聚居地之一。1980年4月1日，他从福建南安定居香港，随后登记成立香港九牧王公司。他认为，使用九牧王企业名称是使用自己祖宗“九牧林氏”典故文化的行为，是很正常的。

　　据林文龙介绍，泉州市兴达轻工（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兴达公司）创办于1989年，2000年1月将企业名称变更至现名，注册资本5500万元人民币，厂区面积80亩，建筑面积3.3万平方米。2000年9月，该公司通过ISO9002国际质量体系认证，主要生产小五金、浴室组合洁具、豪华浴巾架系列、陶瓷洁具系列，各种水暖、配件、塑胶等产品。2003年10月27日，香港九牧王公司成立时，兴达公司2000年在第6类五金产品上注册的商标已具有一定的知名度，　　品牌五金、　　品牌卫浴洁具产品的质量及外观设计、款式得到市场认可，并被中国建筑材料流通协会授予中国市场放心建材产品等荣誉称号。

　　长沙小店牵出大官司

　　九牧集团系由福建省南安市九牧轻工机械有限公司于2004年11月24日变更而来，于2002年受让并于2004年申请注册取得　　、九牧洁具等商标注册，并在其产品上使用上述商标。

　　湖南省长沙市的蔡某是香港九牧王公司和兴达公司的经销商。2005年9月，九牧集团以香港九牧王公司和兴达公司的产品上标注香港九牧王卫浴洁具实业公司企业名称，蔡某在其经营场所突出标注了九牧王洁具、香港九牧王卫浴洁具等店招标志，侵犯了九牧集团注册商标专用权为由，将三者告上了长沙市中级人民法院。

　　一审法院经审理作出判决：三被告立即停止实施在产品和宣传上突出使用与九牧文字相同或相似文字的商标侵权行为及在产品和宣传上标注香港九牧王卫浴洁具实业公司文字而对原告进行的商标和不正当竞争的行为，三被告应赔偿九牧集团相应的经济损失。

　　一审判决后，原、被告双双提起上诉。九牧集团认为原审法院确认被告侵权行为的时间有误，判决赔偿２５０多万元明显过低。兴达公司和香港九牧王公司也不服一审判决，上诉称，香港九牧王公司早在2003年10月27日便依据《香港商业登记条例》注册成立，而被上诉人九牧集团的九牧洁具等商标2004年才核准注册，在上诉人香港九牧王卫浴洁具实业公司企业名称注册之后。香港九牧王公司的企业名称应构成合法的在先权利，属于合法地使用企业名称。两上诉人在产品包装上清晰标明制造商为兴达公司，并突出使用上诉人商标，不会产生误认和混淆。此外，原审法院推定上诉人兴达公司的非法获利缺乏依据。因此，两上诉人请求法院撤销原判，改判驳回被上诉人的诉讼请求。

　　

　　终审判决商标权、企业名称权均应受到法律保护

　　经对上诉人的上诉与答辩，一、二审提交的证据以及人民法院依职权调取的证据进行认真审查，湖南省高级人民法院认定：上诉人九牧集团依法对九牧系列商标在核准使用的范围拥有专用权，上诉人香港九牧王公司依法对其企业名称拥有企业名称权。双方对各自拥有的上述民事权利合法行使均应受到法律保护，任何一方当事人在没有启动行政撤销程序的情况下，即以自己享有的民事权利作为诉权基础控告对方当事人享有的民事权利的内容侵害其权利均缺少法律依据。当事人对这类权利冲突的异议应先到有关行政管理部门申请解决。据此，湖南省高院将湖南省长沙市中级人民法院第一项判决上诉人香港九牧王公司不得使用香港九牧王卫浴洁具实业公司名称，变更判决为香港九牧王公司不得突出使用该企业名称。至此，历经两年的九牧集团状告香港九牧王公司商标侵权一案终于尘埃落定。

　　对此，专家认为，江苏省高级人民法院也曾在审结的一起商标侵权纠纷中明确裁定字号权、商标权作为民事权利是相互平等、独立的，无强弱大小之分，不论是企业名称权还是商标权都应当同等地受到法律的保护。本案中，九牧集团的注册商标专用权及香港九牧王公司的企业名称权依法均应受到法律保护，九牧集团可以合法使用其注册商标，香港九牧王公司的企业名称在没有突出的情况下也可以合法使用。西安市中级人民法院近日一审判决西安市未央区九牧王装饰材料经营部未侵犯九牧集团的注册商标专用权案值得关注。

来源：中国工商报
时间：2008-1-30
记者：理　智